【楼诚台丽，哨向AU】相逢许是曾相识（13）
头一次看哨兵向导文，这章震撼到我了
雷点：哨向、AU、私设、很可能ooc
本周最后一更。给 @moirae007 和 @愛意與玫瑰與子彈 的迟到的贺礼，两位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时候私定终身喜结连理，祝百年好合两年生仨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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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楼一推开卧室的门，钩玄便迫不及待地从他脚边游进去。坐在床尾凳上的于曼辰放下手中的书，含笑看着钩玄缠上自己的腿，又拍了拍它放在他膝上的脑袋。
明楼关紧房门，走到床边沙发上坐下：“医疗中心总算有了点消息，据说是一位常委直接下达的命令。”
于曼辰若有所思：“哨向委员会的常委一共只有五个人。范围倒是小了，但也更难查。弄不好，可能会打草惊蛇。”说到这里，他膝头的钩玄不满地抬起头。于曼辰忍不住微笑，轻轻抚摸眼镜王蛇的身体：“好了，钩玄，不是说你。”
明楼瞪了自己的精神体一眼，见它安生趴回去，这才说：“用不着大动干戈。范围这么小，反而不需要一一去查。”
于曼辰目中波光一闪：“你已经有怀疑对象了？”
“不错。”明楼听他一猜即中，不由一笑，然后看了看手表：“我一个小时后回军部。这件事不急，我们可以明天再商量。”
“好，那我们来说急事。”于曼辰紧盯着明楼，眼神变得异常锐利，“你说那些话的时候，知道我在听。所以，我想我不算偷听。”
明楼毫无隐晦：“当然不算。你出这间屋子的房门，我就知道。你到客厅的时候，钩玄也觉察到了。那时明台刚好说到你当不了我的向导，它怕你听了生气，还对明台有点不满。”
“这么说来，你那一番高谈阔论，是特地说给我听的？”
“是，也不是。”明楼答道，“有些话我迟早要告诉明台。不过，要不是你来，我可能不会现在就说，也不会说得那么清楚。”
于曼辰挪开眼睛：“你是个好哥哥。”
“谢谢。至少我一直在努力做个好哥哥，所以，刚才我和他说的，绝无虚言。”
于曼辰清楚明楼的话外音，但他没有回应。两人沉默片刻，于曼辰忽然问：“能不能告诉我，你的向导……当年发生了什么？你当时为什么确定他死了？”
他把这个“死”字说的这样直接，明楼猝然闻言，忍不住闭了闭眼睛。他长出一口气，这才答道：“当时我带队执行任务，途中遇到伏击。盟军干扰了我们的通讯器，求援信号无法发出。我和同行的哨兵开路，试图强行突围。没想到他们安排了几个攻击性极强的向导，趁我们突围的时候攻击我们的精神堡垒。”
说到这里，明楼略一停顿。于曼辰冷静地插了句：“你迷失了。”
“是。我迷失了，受了重伤，精神堡垒也差点崩溃。”明楼低声说，“阿诚救了我。那是他第二次救我。”
“他找回了你？”
“是。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，阿诚放弃对自己身体的控制，进入我的精神，把我找了回来。同时，为了给我修补精神堡垒，他放弃对自己精神世界的防护，替我顶下所有精神攻击。我清醒到可以控制身体的时候，他的精神世界已经开始崩溃。”
于曼辰的声音也放低了：“他受伤了？”
“当然。”明楼不得不再次闭上眼睛，“不知道中了几弹，还被一块弹片伤到股动脉，半个身子都被血染红了。我当时以为……他是失血而死。”
那是无数次出现在他噩梦里的情景。
更可怕的是，每当他满身冷汗地惊醒，便知道梦中所见的一切，其实都是已经无可挽回的事实。
等到明楼再次睁开眼，于曼辰才问：“你当时确定他死了？”
“我被带走前，几次摸过他的呼吸和心跳，都已经停止。他的精神体不见了，而且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精神力在逐渐逸散和消失。”
“逸散和消失……”于曼辰喃喃重复，然后又问，“他的遗体呢？留在战场了？”
“是。直到他的精神世界完全崩溃，才有一个增援的哨兵用个人飞行器到达我们身边。盟军用炮火封锁了整个区域，个人飞行器只能再带一个人，我没办法把阿诚带走。”说到这里，明楼的眼神变得有些恍惚，“其实直到起飞，我仍然能感觉到他残存的精神力碎片在融化。我不想放开他，我也不应该放开他……”
“明楼！看着我！”于曼辰见明楼神色不对，提高声音打断了他的话。
明楼蓦然一惊，不由看向于曼辰。于曼辰的眼睛清澈如水，墨色的眸子里映出明楼小小的影子。他柔声说：“你应该放开。他拼命救你，是想让你活下去。”
他死是为了救你，不是为了和你死在一起！
——当年的战场上，正是这句话，让明楼终于放开了紧握着自己小向导的那只手。明楼每每中夜推枕，总为自己当年的决定愧疚不已：作为一个哨兵，他不但让向导因为自己而牺牲，而且竟然连自己向导的遗体都无力保护。
直到今天，他终于从面前人的眼神和话语里，得到了原谅和救赎。
见明楼的神色平静下来，于曼辰又说：“后来呢？你没再回去找过他？”
“我们起飞后不久，盟军的燃烧弹就打到附近，整片区域都被火焰吞噬了。后来去打扫战场，石头都烧化了。什么也找不到。”
两人一起陷入沉默。过了足有五分钟，于曼辰才说：“这件事有不少值得推敲的细节，你现在应该已经发现。不过那也不是急事，可以以后再说。”
所以，还有其他急事？明楼扬了扬眉，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。
“你有没有觉得，那次受伤恢复之后，你的精神堡垒比以前坚固得多，而且精神垃圾的积累也慢得多？”
明楼一怔，点头答道：“确实。”
于曼辰又问：“精神力使用过度导致的头痛，应该也没有太频繁吧。”
“这……”明楼犹豫片刻，才说，“说不好。和以前比，似乎没有太大差别。”
“可是那之前你有向导——你说过，那时你们已经精神结合了。何况，你后来经历的沙场征战，不管是激烈程度还是危险性，恐怕都不是之前可比的。”
明楼不得不点头称是：“不错。不过，这有什么不对吗？”
于曼辰想了想，低头轻笑道：“有些话，也许我不该说，我不知道当年的阿诚想不想让你听到。但是我想，你应该知道，他为你做过什么。”
说到这里，他抬头迎向明楼疑惑的眼神：“你是哨兵，对精神力的理解，恐怕比不上我这个曾经的向导。向导的精神世界就算在外部攻击下崩溃，也只会向内塌缩，不会逸散。而如果他死了，精神世界则会立刻萎缩消失，绝对不可能影响到已经起飞的你。所以，至少在你离开的时候，他一定还没死。”
明楼点头：“原来如此。不过我知道他现在还活着，所以那时他当然也活着。”
“我想说的不是这个。”于曼辰轻声道，“我是说，就算他那时已经无法完全掌控自己的精神世界，精神力也不至于逸散消失。所以我猜，他其实……是在做一件事。”
明楼莫名地有些紧张。钩玄体察到主人的情绪，又想抬头，却被于曼辰安抚地按住了脑袋。
“他在用自己的精神力补偿你。不是修补精神堡垒那样的补偿，打个比方说，如果修补是输血，他那时，就是在把自己的骨髓抽给你。”
明楼怔了半晌，不可置信地问：“他……怎么能做到？”
“如果向导精神力强、意志坚定，是可以做到的。”于曼辰轻叹一声，“我曾经读过类似记录。当哨兵的精神堡垒受损太重而无法修补时，某些向导可以把自己的精神力融入哨兵的精神。这样做不仅可以解燃眉之急，而且能让哨兵的精神更加稳定，从长远来看，也是大有裨益。”
“那向导会怎样？”明楼脱口问道。
“受损是肯定的，程度因人而异。能够留下记录的向导，这样做时都有分寸，不至于耗尽自己的力量，所以至少能维持精神世界的稳定。至于你的向导，”于曼辰抿了抿嘴，“你说过，他的精神世界崩溃了。”
“他怎么敢……”明楼只说了四个字，就再也说不下去。
“你别怪他。他那时才十四岁，还是个孩子。”于曼辰轻叹，“孩子对于他们想要守护的东西，有时候比成年人更加执着。我想，对他来说，你一定比他自己更重要。他那时重伤昏迷，未必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只是潜意识里拼尽全力，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。”
他顿了顿，看着明楼，微微含笑：“你做到了，他很欣慰。”
隔了十年的光阴，那个孩子执着而强烈的心愿，终于能够由最懂得他的人向明楼细细述说。明楼看着面前的青年，觉得十年前的阿诚正透过他的眼睛与自己对视，神情柔和而安宁，一如既往，从未改变。
半晌，于曼辰首先转开目光，半真半假地说：“如果他能活下来，说不定会像我一样失去精神力。他连骨带血都给了你，就连你这条蛇身上，也流着他的血呢。”说着，他屈指轻轻一敲蛇头。钩玄抬头看看他，又卧了下去。
明楼无言以答。他早就猜到，于曼辰之前所说的“失去精神力”的理由未必是真的。但他从未想过，真正的理由竟然可能是自己。为救自己而失去精神力，十年前的阿诚认为值得，但现在面前的人呢？
两人又沉默片刻，明楼站起身说：“抱歉。时间不早了，我得赶回军部。麻烦你照顾曼丽和明台。”他用眼神示意钩玄跟自己走，然后拿起公文包，准备出门。
“等等。”于曼辰在明楼开门前的瞬间叫住了他。
明楼转过身。青年的双眸在卧室昏黄的灯光下清亮又温柔，脸上笑意微微：“那个向导当年做的事，挺孩子气的。不过有时候，孩子气的事未必不对。事关最重要的人，换成现在的我，也会做同样的选择。”
十年前战场上的小向导，十年后面前的青年，眼神和笑容瞬间重合。
明楼定定看着他，不由还以微笑。如自己对明台所说，阿诚就是阿诚。
于曼辰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，玩笑道：“不过现在，要是还让自己看重的人陷入那样的死局，那我也真是该死。”
“胡说！”明楼轻斥，“我不会再陷入什么局，你更得好好活下去。不许再随便提这个死字，听见没有？”
于曼辰挑挑眉，做了个惊讶的表情：“我不过将心比心、打个比方，明参谋长别急着对号入座啊。——你再不走，可就赶不上晚上的汇报了。”
（ctd.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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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直觉得“黑暗哨兵”不符合哨向整体设定的。之前看过的一种私设，黑暗哨兵“把自己所有的疯狂在战斗中发泄出来”，个人不太喜欢。想来想去，我觉得只有让向导做点牺牲，才能让这种哨兵的存在稍微合理一点。
大家明白钩玄为什么和阿诚特别亲了吧。所以说，我们阿诚哥哥啊，大哥怎么宠都不过分。不过他还是没认可自己就是阿诚，至于啥时候真正认可……我也不造……
他俩现在处的真好，接下来不如来个神转折吧【等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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